交叉域--中日当代艺术新锐展
发布时间:2018-12-24
浏览量:576

展览总监:朱强

策展人:管怀宾、宋振熙

展览执行:吴燕

参展艺术家:曹澍、陈抱阳、陈陈陈、陈雨、池田 嘉人[日]、川越 健太[日]、郭熙、廣田 郁也[日]、姜玥皜、金亚楠、井村 一登[日]、李伟、孟祥龙、木戶 龍介[日]、内田 里奈[日]、牛 大悟[日]、潘 逸舟[日]、裴丽、山本 爱子[日]、邵睿璐、邵文欢、升谷 绘里香[日]、石玩玩、施政、宋戈文、藤田 克丽亚[日]、藤元 明[日]、汪洋&吴穹、翁劼、小瀬村 真美[日]、朱玺

开幕时间2018年12月23日 16:00

展览时间2018年12月24日-2019年3月20日

地点:苏州金鸡湖美术馆

 

 

“域”本意是指某种范围、界局,汉语的世界常常言指疆土或者邦域。《诗经•商颂》中“肇域比四海”;另外《庄子•秋水篇》也有“泛泛乎若四方之无穷,无所畛域”。在今天不同的学科分类、事业范围中,可以说,“域”也有着无所不在的存在,它使得不同学科自立其域。互联网社会里,“域”是逻辑组织的单元。Windows络操作系统中“域”是安全的边界,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门户,每个“域”都有它的活动范围和安全策略。“域”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边缘的生成叠加形成新的交叉学科,既消解了传统学科的是边界,也由此带来新的创造能量,产生新的知识体系。

“交叉域”来概括这次中日当代艺术新锐展,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个有着千年以上文化交流脉络的国家同处东亚文化圈,无论是地域风貌、语言逻辑还是社会结构、文化形态上都有着很多的相似性。尤其在对于艺术与自然的感知途径和意向表达的方式上都存在彼此依存交叉的地方。当然,由于彼此完全不同的近代化进程与社会体制以及价值观的演进,使得中日两国“似近又远”。事实上,彼此以不同的主体方式迎对着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包括自身所拥有的传统文化。再一方面,中日两国同样一直无法回避传统与当代、西方与东方的概念纠缠。今天日益发展的全球化趋势与互联网世界的技术革命,使得两国新一代艺术家进一步遭遇新的世界格局所引发的社会现实与文化境遇的位移,包括艺术的认知判断与表现方式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正如萨义德所说的那样“今天的艺术和文化都是混合体,有高度丰富的因子,没有一个文化是单一而纯粹的”。

另外,如同亚洲文化的总体趋向那样,近代以来中日两国的艺术发展总是交织着社会、历史、政治、经济的内容,实际上,彼此间一直疏离着对于对方的了解与融通,甚至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误读和曲解。差不多二十年前的1997年前后,我在日本曾经写过一篇有关“中日当代艺术发展比较研究”的硕士论文。当时, 试图就战后日本当代艺术的发展道程,与经历文革和85美术新潮运动后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动因和现象进行一定层面上的比较研究;包括对两国社会政治与意识形态的复杂性反映在当代艺术领域中微妙的差异性和相似性展开讨论。无论是战后日本面临美国文化浪潮的冲击,还是后89中国当代艺术的生存语境的建构;尤其在不同的历史转折时点,两国当代艺术所展现出艺术与传统、当代;主客体之间复杂的诉求与境遇有着一定的相似性。当然,今天看来那篇文章仅仅只是当时个人的思考,其锁焦时点也有些局促,如果推延二十年,也就是结合当下的时点和语境,就艺术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多重关系中的生成发展加以探讨,或许是一项更为有趣的研究。

关于“交叉域”的展览,实际上,无论日本还是中国,新千年以来,急剧变化的国际情势与全球化浪潮以及互联网技术革命已成世界格局,并且渗透在亚洲国家的各个层面,它进一步催生了亚洲社会总体的发展与价值观的叠新和碎片化,艺术世界的生态同样发生着新的趋向。新一代艺术家直面时代的共时性问题与复杂的文化境遇;无论价值取向,文化判断,还是媒介与艺术的转呈都发生了由内而外的偏离。他们从各自不同的文化经验出发,对艺术的现象与本质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其美学依据也不再是那种二元并置的状态。他们的工作体现了融超经典与文化现实后的艺术与个体的关系再构,以及多样交叉的艺术视野和对于媒介与技术灵动的取用态度。这也使得两国的新艺术再次生发媒介叠会与语言交叉的相似性。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艺术也是借由艺术家的观念与表现,在现实与非现实之间再建平衡,深化自身的感知与外部世界的关联。进而探讨世界的镜像与未来。本次“交叉域”的展览,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中日两国新艺术动向的一次现场考察,它本身无意于在表象上归纳区别彼此异同的本质,或者作为两个并置的单元来加以呈现。而希望在一个更为宽泛、交叉的境遇中,以多层复合的视点来探讨当代艺术新的迹象与可能。无论是思想领域、社会性关怀、还是媒介与观念的语言构建,都能让我们看到两国艺术家们对艺术本体全新敏锐的洞察和犀利的诠释。他们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和方式,深度探讨了日常政治与微观身份、时间与存在、场所与记忆、梦境与理想、扩张的身体与膨胀的都市以及主体与碎片、消费与资本、技术与人文、都市景观与虚拟现实等种种问题。无论是对各自的文化语境与现实关怀,还是跨文化跨媒介的创造力,都能让我们看到其深度的“DNA”采样与切片式重构,尤其作品推进过程中那些有趣的亮点和有意义的迹象。这在一定程度上回应了资本消费、美术体制,主体意识与文化身份在作品中的转呈问题,并将东方文化中的活性元素有效的引入了新的语境。

“域”本身是一个不断流动与循环生成的场域,借由这次“中日当代艺术新锐展”,我们再一次在两国新一代艺术家不同的立场与交叉的角度中,看到某种个体意识的自觉与切入各自文化现实的努力,展现出融超历史、现状、未来的实验性、先锋性。我曾经说过“过去的十年,亚洲当代艺术缺少的不是展览,而是作为展览的必要性;缺少的不是作品,而是作品内涵的精神与文化的魅力;缺少的不是开幕的宣言,而是它在社会中产生的影响与思考”。相信透过“交叉域”我们能够触碰到中国、日本以及亚洲社会和当代艺术的新问题与经脉。

 

/管怀宾

2018年12月于杭州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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